舌尖上的江湖

一茶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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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还是开层。在“不做林殊”这一段,楼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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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疏离谈不上,至少没有刻意疏离。但是没有(几乎没有)什么友情的意味。就是讲正事时除了没有像梅长苏那么恭敬了以外,那种说服(说教?)感和梅长苏没有区别(这也是他现在的真态。)
以上,我认为他现在的状态就是舒服的状态。
(除了一点,我认为他恢复的太快,或者说,他本没有恢复那么快,但也不是伪装,而是硬迈过去了。)
· 而所谓“他本没有恢复那么快,但也不是伪装,而是硬迈过去了”
----好友闹崩常规恢复程序大概是①不说话-②因为客观情况要求,以最疏远的态度讲最必要的话,如“老板通知你明天出差”-③可以正常语态的讲话,关系好像普通认识的人一样,只说正事,不开玩笑。如讲解讲演稿④恢复轻松正常,矛盾揭过了不再提起-⑤真正放下,可以轻松提及那次矛盾了。而苏兄,也许他真实状态只到简单讲“我不想恢复林殊名,你不要公布” OVER.也就是②,但他要求自己从②迈到了③。所以,也不是装。而是让自己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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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觉得萧景琰和梅长苏并不是好友因为某一次矛盾而闹崩,而是两人之间隔了太多的时间、经历、伤痛以致一下子不能自然恢复友情。你说萧景琰是上位者+得益者+加害方因而会小心翼翼,苏兄反而应该处在完全不害怕的状态。我倒不一定同意。我觉得苏兄的第一反应是“我欺瞒了他那么久”的心虚和愧疚,第二是“我竟然要以这样一个病弱+谋士的形象重新见故友”。
换言之,景琰的想法是“我竟然没有认出他”以及“小殊吃了多少罪受了多少委屈”,以及对几次事件中自己竟然那样疑他伤他的痛悔。但苏兄也有加害者的心态,觉得自己竟然就这样把他放在棋盘上利用了那么久(也许还要加上挑拨父子关系咳咳),狠心骗了他两年,实在不知道怎么得到好友的原谅。(苏兄你别装了,你就是一个事情做都做了还要自己去背负心理负担的人)(讲真如果苏兄真愿意讲出来,说“景琰,我骗了你那么久,我实在觉得对不起你。”都会比现在的状态好,而刚相认的时候苏兄连这句话都觉得没脸说出口)。
而情丝绕、私炮坊和卫峥事件等几次冲突,苏兄倒是真的不会怨怼景琰,他会真心觉得终究是自己欺瞒之过。而带来的内心隐痛和下意识阴影,并非针对特定事件中景琰的无意识伤害(绝对不是景琰你怎么能这么伤我),而是加重了内心(长期)的自卑自伤,以及自己对苏哲的厌弃:“难道不怕苏某又出了什么阴诡的主意吗”“是啊我只是一介搅动风云的谋士”都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换句话说他觉得景琰这样鄙视他、伤害他都是对的。贴吧里曾经有一位朋友说得好,苏兄觉得自己心里的林殊已经死了,自己早已经堕入阴诡地狱,而景琰有资格代表林殊当年的赤子之心对自己现下的所做所为进行审判。就算“没有天性和良知”是景琰在冲动和误会状态下的口不择言,但“在这繁华帝都勾心斗角”和“夏冬看到先生第一反应恐怕是党争”是景琰对苏哲(即现在的林殊)的真实看法。用我说过的话,以尊严骄傲论,苏兄以真身出现差不多等于承认了林殊变成了景琰最看不起的那类人。
(当然,苏兄说的“苏哲是什么样的人,全京城都知道。身为阴诡之士行阴诡之术”云云倒真的和景琰无关,他内心里一直是这么觉得的)
那么,苏兄会不会觉得,苏哲(其实就是现在的林殊)“没有资格”成为景琰的好友?我感觉他有这种心理。他觉得我“不配”叫林殊这个名字,那么自然而然“不配”当景琰的朋友。景琰是亮堂的光明的,苏哲是阴诡的阴暗的。(苏哲和梅长苏还有点不一样,但这两年相处中苏兄更多地是以谋士苏哲的身份和景琰相处)。(所以某种程度上倒不怎么是君臣的尊卑上下,而是苏兄觉得在为“人”上不能平视景琰。)
(而楼主说的对,苏兄这样表现,景琰GET到的是另一层意思,他会痛心恼怒,想你怎么回事,你是因为我误解过你伤害过你(的这几次矛盾),所以要和我断义,只做君臣不做朋友了吗?)
因而我倒没有觉得“不做林殊”那里是闹崩的恢复伪装阶段。苏兄是真心实意觉得自己不配叫林殊,不能不应该变回林殊。也是这么去劝景琰的。而对于景琰在谈话中递出来的善意,说你行事无不可对人言,苏兄基本上处于放空状态(“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苏哲是一个雪冤的壳子和工具,快快丢掉快快消失最好,不能让他妨碍自己的初衷和大业(自己对景琰这个未来天子的期许)。
(所以,嗯,某种程度上说不能讲景琰给的不够做的不够。景琰自己还没有完全解决自己的心结,要求他能够开嘴炮撬开苏兄的硬壳子也有点强人所难,是苏兄自己在钻牛角尖不管不顾。他自己都在忙不迭的否认苏哲的存在,而一点都没有承认苏哲接纳自己这两年行事的欲望。)
“殿什么下”那部分,我也不觉得是他在强迫自己做梅长苏所以才如此小心翼翼的恳求。相比于景琰坚定清楚的知道“你是小殊,你是我失而复得的好朋友小殊”,苏兄整一段完全是懵的、混乱的,然后都拖延着逃避着不想去处理这种混乱,反正马上就要离开了,搞不清就搞不清吧。是臣属,是旧友还是政治伙伴?是苏哲,梅长苏还是林殊?日常相处,说话口吻,公事私事,究竟是平视的还是不是?怎么叙友情要不要叙友情?完全混乱着。
哦这个人好像很熟悉,小时候我们玩得那么好,现在都相认了自然不用再演戏行礼恭敬着了;一直在为大业密切合作,现在挑明了就能把话说清楚,我就希望你能够强国捍民去伪存真开创清明坦荡的朝局;各自分工联手大业都两年了很习惯了,殿下做什么我做什么,你已经入住东宫那件事情本来就应该由殿下来主导,看看我有什么能查漏补缺的。大事都讲完了还有件小事——寿宴上殿下能带我同去吗?
以苏兄整场的放空状态(这儿很有意思,当他还是谋臣的时候,除了密道那次力有不逮,他会在谈大事时观察主君的情绪,而这里他几乎对景琰以朋友身份释放出的善意不接,而是自己在被动的单机版叙说),也只有景琰大喝一声“我怎么可能不让你见证最后的结果”,再拿称呼发作“殿什么下”,才能让这娃醒过来,哦我今天的姿态好像有点不大对啊……景琰生气了。然后楼主说的很对,苏兄已无法再避了,所以他看了景琰2秒,很低声的叫了“景琰”,这句话的语气是感动的、安慰的,也是带着某种悲伤甚至歉疚的。
然而苏兄继。续。混。乱。着。无意识的逃避和退守摇摆是混乱,刻意轻松也是混乱。所以景琰单刀直入问你是不是准备离开京城的时候(景琰真的已经很小心了,他甚至都没说我希望你留下来),再接着直接问你身体如何的时候,就开了个玩笑。景琰的反应没问题(好你要轻松,我就陪着你,说现在你才是最占便宜的),但苏兄的两句话确实不大对,而他也确实在这种别扭的状态中。“再也打不过你了”是逃避事实,“你现在是东宫太子打你不是找死吗”是下意识的在意和强调身份,兄弟你是东宫太子也是未来的天子,将要走上一条责任无比重大的道路,我们也不会再打打闹闹的了。
庭生倒还好,但苏兄的这种别扭状态我觉得到珍珠那儿仍然有。那里并没有开解和释然,仍然带有躲避和逃的心态。和@寒江妃子  讨论过景琰给大珍珠苏兄为什么这么反应,他转头就走是各种百感交集涌上心头,但那个“这是你欠我的”,语气上是活泼的、轻快的、理所当然的,但我完全没有想好他当时是什么心理。

补充一句,我觉得苏兄处在这种下意识的混乱状态是有缘由的。相认之后,景琰最看重的是和小殊的朋友关系以及小殊这个人,而苏兄,恐怕最看重的是和景琰的政治伙伴关系以及景琰这个未来天子所代表的使命和理想。也正因为是政治伙伴,他更加重视赤焰中人能否清清白白的雪冤,景琰是否能毫无负担毫无污点的开启新朝。至于梅长苏个人的感受、尊严和骄傲,梅长苏于萧景琰是臣还是友,梅长苏和萧景琰的私人感情,甚至景琰(想要重叙友情)的感受,他都不怎么关注。
所以景琰会说“正因为你十三年的辛苦,我才不能让‘你’再受委屈”,但苏兄马上反应过来,觉得翻案和新朝留下可能被人攻击的口实,自己这十三年的辛苦才浪费了。
是君臣还是朋友对景琰来说很重要,但对苏兄来说没那么重要。即使在没相认前苏兄私下也对景琰很亲近(大多称景琰,只有在属下面前才称靖王殿下),但他官面上会认真的做好谋臣。他就是没准备好没想着怎么再以景琰的朋友林殊的身份和对方相处。在天牢里也不是“不想理你”(如果是因为你之前快把我气死了所以我不想理你,这反倒是纯粹朋友的心态),就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以及作为政治伙伴共同瞻仰一下精神力量祁王陨落的所在。
所以对苏兄来说,有什么好回叙的呢,少年时的友谊相隔太远无论是心境还是人都大不一样,有为皇子沙场武将萧景琰和江左盟宗主梅长苏的关系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他也没想着去建立,至于太子和苏先生是主君谋士也是合作良好的政治伙伴,真身暴露不算是君臣了,还是接续最后一层政治伙伴关系最为自然。

洛梅听香:所以楼主你有说相认后苏兄心目中两人究竟是平等的还是分尊卑的是实质问题。但我觉得景琰肯定说小殊你很重要我们还是好朋友,苏兄的第一反应会是“无我”的,(不是说我和你是君臣)而是:你是未来的天子,要公允无私,要立威立德。自己就要离开,第一要义也不是以林殊身份再叙友情,而是去强调这些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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