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一集琅琊榜】第十五集 曲终人散心不离
这一段是碎碎念：参加这个活动的初衷大概是——非命题作文写不出东西星人终于可以为我大辣鸭脖写点儿东西了！然后分到十五集两天了，突然醒悟，额？！和喜欢的太太同一集嘛？亚历山大……不过再一想，本来就算亚历山不大也是写不好的，就放飞自我吧！勉力写出这个，如果有人看的话，算是另一种渠道带亲回溯吧。
【Warning】:接原剧终，对于靖苏同人来说遗憾很多，没有补，比如柳皇后和小皇子，比如苏哥哥如他所愿寂寂而逝（作为监军军师，但没有过多人关注），比如言侯和豫津也不能确切知道他的身份（没拍出来嘛）
【每天一集琅琊榜】第十五集
“少傅，苏哲是个怎样的人？”
言豫津听到这个名字，觉得好像时空倒转了。他熟识这个名字，一年。然后那个人就不见了。但是他留下的记忆是那么深刻，那一切好像昨天发生。
面前的少年是为何要提起这个名字，言豫津也知道。早朝的事情已经在宫内外传遍了。一位年轻的外官为自己下属开脱，对当年事一知半解的他居然好死不死的用苏哲来类比——
“……陛下，臣不敢说属下无罪，只想恳请陛下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让他尽他之所能，报效地方。臣实是惜才之心。想陛下即位之初遍赏北捷将士，特追封苏哲为护国大将军，不以他曾为萧景桓谋士为龉。陛下爱他奇才，力排众议，使他助蒙大将军对抗大渝；陛下不计前嫌，才有我大梁北境一场大捷。……苏哲先为誉王谋帝位，可谓为虎作伥……”
“住……住口！！”
早朝随即戛然而止。年轻的官员侃侃而谈时，没有看到前面年长的重臣们早已经面如土色。
制止他说下去的帝王，嗓音干哑。帝王的手颤的厉害，似乎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镇定了许久，他才终于开口：……“朕……不想再听到人说他是，阴诡谋士……”随即皇帝陛下失语了片刻，竟在一众臣下的注视里，留给大家一个背影，缓缓走出了大殿。
早朝结束后，皇上便一直在养居殿没有出来。人们不明所以的、一知半解的，自然互相询问解惑。太子殿下第一个见到的便是来上早课的自己，可不就来问了嘛。
言豫津了然的回望，却看到少年的脸上还有一些自己看不懂的神色。少年又补充道：“我知道他是阻大渝的军师，先皇的客卿，江左盟的宗主。还有父皇不让说的，当年誉王的谋士。但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听说您当年同他交往很深，还请同我讲一讲。”
言豫津：“那么殿下，想知道什么呢？”
——“他……他是个怎样的人，他与父皇，也相交甚笃吗？”
“殿下何有此言？”
——“母后曾说，她见过父皇最伤心的一次，便是当年北捷之后。”
言豫津定定望着年少的太子，少年长得很像他的母亲。大梁的国母，雍容温雅，但随着时光的流逝，却有了越来越多的愁绪藏在她的眼睛里。
“苏先生……”言豫津组织着语言，但他随即感到，他所知道的统统无关紧要，无事不可对太子言。“我过去称呼他‘苏兄’。笠阳大长公主的长子景睿，和他相识于江湖，那一年，我们邀他来金陵养病……”
“……景睿生日过后，我们同他的联系就少了，一方面因为他也忙了很多。”
——“他这样对待朋友，岂非不仁不义？！”
“我事后回想，我想他在计划这一局时也是不忍的。生日前，我和景睿去苏宅拜访他，我们聊到了景睿生日的话题……
“景睿，好久没看你舞剑了……
“你卓家的兄长，剑法想来还在你之上……
“四月莫不是有什么重要的日子？……是景睿的生日。”
“这话就奇怪了，你又没有请我，我又怎么能去呢？”
“景睿啊，我看苏兄就是不给你准备礼物，只要苏兄去了，你就十分满足了对吧。”
“嗯！”
“他的话里几乎处处是算计，引导我们布置生日宴，请宾待客。可是我回想他当时看向景睿的眼神，那天是我们相识后他最温柔却躲闪的眼神。”
“我们之后便很少联系，直到有一天，他来找我父亲……”
“……所以我大概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言豫津笑了，“知道他从不曾是什么誉王谋士。他之前做的事情我虽然不清楚缘由，但是那日谈话中他的坚定让我坚信他一开始辅佐的就是当今的陛下。”
——“所以，父皇同他，其实相识甚早？”
“……后来赤焰案翻出来，景睿同我说，他觉得苏兄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翻案，辅佐谁大概都只是手段罢了。”
“……最后北疆战场上，我和景睿在军帐中所见，蒙大将军对苏兄几乎是言听计从。他闭坐帐中，指挥若定，战局如何发展完全在他的掌控之内。可以说，对抗大渝的胜利，完完全全是苏兄的成果。”
“我还能记得，苏兄分析起战况时眼中跳跃的火焰。如他那样对战场熟悉的人，我随后几年军中也再没见过。”
“……虽然他眼中的火焰未灭，但是他的身体迅速恶化下去……胜利的那一天……我和景睿请求去见了他最后一面，江左盟众人放声悲泣，蒙大将军最为激动，我和景睿也……也无法相信……”
言豫津顿了顿，咽下快要冲出的眼泪，“我虽然只认识了苏兄两年，但是我好像在哪里都能记起他：军中，朝堂……”他笑起来，“可以说，我在努力活成他的样子。在我看来，他虽是病弱却无比强韧，虽智慧却毫不露锋芒，他是镇定的兄长，是天生的主帅。”
——“听少傅之言，我竟不能想象曾有过这样的英雄。”
年少的太子感慨了。
——“但是，为什么这些事情都没有人知道呢？”少年发问道，但随即明白这是因为牵扯到父皇夺位的隐秘。但少年人的正义感还是让他忍不住追问：“人们竟不知道他的为人，以至于今天朝堂上有人这样说他。”想到父皇今天的失态，太子又有些不知所措，好像有太多的信息涌入了他的头脑，一时什么都想不明白。
豫津也在想象今天早朝的情景，他还想到了小时候的景琰哥哥，还想到了当年的靖王殿下，和如今 年富力强却沉稳的少了生气的皇帝陛下。
他的心情十分复杂，只能简要对小太子说道：“人们窥一斑而知全豹，侃侃而谈的时候，谁能说自己的所知就是完整和准确的呢？赤焰案关系重大，这才为它翻案，可谓劳师动众，真相方可大白。赤焰案尚且经历了十三年的沉寂。……所以陛下今天会这么痛苦吧……他无法为一个人下圣旨昭白，下圣旨查证。曾跟随苏哲北征的人会知道他的忠勇，曾受惠于江左盟的人会知道他的正义。而一些汲汲于官场的人记住的是他的阴诡。”
“无全真，无无暇，人生便是如此……”豫津第一次彻底体味琰帝的痛苦，内心索然，“太子殿下的武课也要到了，我们今天就这样结束吧。”
（我真不想承认直到这里才写完设定）
蒙大将军现在军务轻松，正是指导太子武课的时候。
一套拳法演练下来，太子和师傅坐下歇息，“师傅，您曾和苏哲并肩作战三个月，您能不能给我说说，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苏哲……小殊……若不是今天朝堂之事，还会有人再问起这个人吗？十多年了……蒙挚沉浸入回忆：
内监被杀的案子你别查了，你查不出来。
“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蒙大哥，你这用的都是什么药啊，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些过来。
“……在熟悉的人面前却又放纵又俏皮。”
既然他们要使用江湖手段，我就让他们知道，这个江湖，到底是谁做主！
“……我总是忘记他的江湖身份。可是在需要时，他就一瞬变成，江湖第一大帮的宗主的样子。”
事后听说他派人把卓鼎风请进京的高手统统挑了一遍吧，打得人家出不得门，谢玉顿时就没人可用了。还真是小殊的作风。谢玉就只好派内监纵火之类的小打小闹，小心盯防之下，自己的禁军便再没有被先皇质疑过了。
——“师傅，你和这位苏先生，很熟悉吗？”
“……嗯，是的吧。”
——“那父皇和他呢，也很熟悉吗？”
“……嗯……也是的吧。”
——……放纵……又俏皮吗？
当天下午，皇帝驾临江左盟在金陵的分舵，并入江左盟宗祠祭拜前宗主梅长苏。
-end-
（小太子在探究靖苏的关系，准确的说，是苏哥哥对他父皇的意义。他很聪明，也拜蒙大哥所赐，猜到了放纵又俏皮这一层。但往后他所能知道的应该不会多了。因为当时的人大多已散，并且当年靖苏对对方的感情都内敛在心，无处可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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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这篇小短文的番外（是的，短文也有番外。为了把十五集补全。= =）
江左盟在金陵本没有分舵。前宗主去世后，江左盟受到朝廷非同一般的重视，在金陵的事务愈来愈多。众人皆知所谓苏宅，根本是梅长苏的苏。江左盟众也舍不得这座宅子荒废，金陵事务渐渐都集中至这里，当年的苏宅便成了江左盟在江北最大的分舵。
皇帝陛下带着齐备的仪仗驾临，却是孤身走进了江左盟分舵内院。分舵舵主叫朱沉，萧景琰这些年也略见过几次。他随朱沉走进大厅，这原是苏宅庭院的中亭。厅里站了一些人，他环顾一周，却没有几张熟悉的面孔。他看向宫羽，欲言又止。
宫羽了然的走向前：“陛下，请让我引您进内院四周逛逛吧。”
宫羽带着萧景琰走进西南廊，看着熟悉的景致，萧景琰恍若昨日。走进内室，宫羽说：“这里和以前一模一样。黎大哥甄大哥在时，总是让人照常打扫这里。只是太久没有人住了，房子还是冷清了许多。”
萧景琰走过玄关、经过书架，又走近塌前。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但又好像那么不同。就好像，内室的最里本是他走过最多的地方。但他知道那里早就没有一点儿密道的痕迹了。
“黎纲、甄平他们，都不在金陵吗？”
“黎大哥三年前在鄱阳救灾时染上了时疫，不在了。甄大哥现在常年在廊州。”
“……晏大夫也不在吗？”
“陛下有所不知，晏大夫是被蔺少阁主请来照顾宗主的，他本不是我江左盟中人。”
“蔺少阁主和飞流，还在琅琊山吗？”
“想来是吧，盟中和琅琊阁也只剩下事务联络，这个宫羽却是不知。”
在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听到些熟悉又陌生的人事物，萧景琰觉得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他缓缓环顾四周，突然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殿下还请看廊下的那个人，他叫童路。我在金陵的一切联络都是靠他完成的……”
幻听罢了，身边自然没有那个人，连廊下也是空空的。
“童路，他还在吗？”
“陛下，童路正是当年得知誉王兵发九安山的人。当年他为了送出消息，牺牲在途中了。”
又是熟悉却陌生的消息。萧景琰想，他大概永远也不知道那个人为了自己付出了多少。他回想那人轻描淡写地说着如何算计人心，如何把童路的母亲和妹妹留在手中。但是童路肯为了送信而赴死，应该不只是为了廊州的母亲和妹妹吧。
宫羽也想到，在后面的院门处，她瞒了十三先生一个人悄悄到苏宅来，想借拜年为由，见到宗主一面。
“宫羽姑娘！”
“童大哥。”
“你怎么来了。”
“嗯…我想，今天是大年初三，我还没有给宗主拜过年…童大哥，宗主在吗？”
“宗主在，可是怎么办呢，宗主刚刚午睡。晏大夫吩咐我们都不要去打扰他休息。为了自家人拜年这种事……”
一心一意为宗主办事的童大哥走了，宗主也不在了，还有黎大哥。自己留在这里，好像每天都在过，又好像日子已经停住了。总有一天自己也不在了，想着宗主的人都会不在了，到时世上还会人记得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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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每天一集琅琊榜】的活动。我一直觉得琅琊榜前几集太难啃了，自己回看都会有没耐心的时候。这次重新找到了回看的意义。
被虐的朋友们欢迎看我的下一篇解毒，可以当作前世今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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